今天的核心是搞清楚一个概念,什么叫民粹主义。经常在网上听到这个词,老胡照样用大家听得懂的话,尽量说清楚,毕竟不是学术交流,怎么说着明白怎么说。
民粹主义,就是说发生了一件事情,官方说了很多话,民众也说了很多话,这两种话的意思,有点不一样,甚至是相反的。但是民众的声音很大,最后官方不得不妥协,按照民众的意思去做了。但是这样做,又不符合程序正义。就是在这些事情上,有人专门出来搞学术,把民众的这种行为,就叫民粹主义。
民粹主义,基本上是个贬义词,是看不惯民众这种违反程序正义的行为的。那什么叫程序正义?比如说,烧烤店打人事件,从法律角度量刑定罪,就是程序上的,最后判处责任人行政拘留6个月,罚款1万等等。我只是打比方,那么这个就是法律程序上的正义,前提是没有贪赃枉法,是公正的判决,也就是程序上的正义。
但是民众不答应啊,民众认为这样判太轻了,要把打人者判死刑,同样是打比方。最后这个声音太过强大,官方不得已,就给打人者判了死刑。依法没有,属于非法判决,但是符合民众意愿。把这种现象,就叫民粹主义。
那么这几年网络舆论作用很大,很多事件经过网络舆论的发酵,最终都左右了本来的程序结果。也就是说,满足了民众意愿,却也违背了程序正义。因此有些貌似“为国考虑”的精英层,就出来呼吁,我们不要民粹主义,民粹主义会把社会引导无序状态。因为民众是带有情绪的,而社会治理是需要冷静客观的,如果事事被民众的情绪左右决策,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这样说,似乎也有相当的道理。但老胡今天也提出,我们也得警惕那些警惕民粹主义的人。首先我们得承认,民粹主义是不好,但是,民众的声音,是不是就是民粹主义?不能妄下结论。不能说,民众在互联网上的发声,呼吁,对某件事情的态度及诉求,就定性成民粹主义。这就又犯了大忌。为什么呢?之前老胡一直说,主义这种东西,就是方向,就是路标。民声是不是民粹主义?分辨的标准在于,看看民众是否是无政府主义者。
就是说,假如你心里压根就不承认政府的合法性,假如你的思想就是认为,一切都应该是民众说了算,政府就不该存在,是无政府主义者。那你的言论,就是民粹主义的言论。反之,你就不是民粹,而是正常表达自己的公民权而已。
这么一说,那一个人到底是不是民粹主义,其实是很难分辨的。因为这是思想里的东西,需要你大量的言论素材,才能综合评定。放在互联网上去评定这个结论,显然是不现实的。因此我的结论是,民粹主义在学术上存在,在现实生活中,是朴素迷离的,是子虚乌有的。除非有一种行为能证明是民粹主义,那就是公开对抗政府,公开宣传无政府主义,那才是民粹主义的表现。
否则,用一个民粹主义的帽子就试图把网络民众的声音打压下去,同样可以成为某些人的手段。这种手段的目标又在哪里呢?那就是精英论,官僚论。他们反感民众的声音,认为这个社会的治理,只有精英才能坚持正确的道路,因此一切听精英的才对。而这些精英论,实际上就为官僚化做好了铺垫。只要你承认这个社会由精英决定和引导,那就等于是承认了这个社会要由官僚统治才行。普通民众嘛,啥也不懂,不需要听他们的。他们最好的存在方式,就是简单听话照做。
请问,这是我们需要的文明吗?是社会进步吗?
因此我也需要明确的表态,我们不需要民粹主义,但是,我们也警惕那些拿着民粹主义的帽子,实则是想打压民众之声的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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