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 so serious? (为什么这么严肃)”《蝙蝠侠:黑暗骑士》 中小丑的这句话是刘昊然最喜欢的一句台词。讲究与有志,两种命题在他身上都在好玩这个终点线之处相遇。在男孩子的世界里,规则和成功都是老生常谈,有趣才是正义。即使被更多的目光注视着,他也要行使自己的年轻特权,在好奇心的驱动下,去挑战,去尝试,去开辟出新的世界,制定自己的规则。
刘昊然
隔着一片水。水的对岸每隔三米之遥就扎着一个垂钓的人,从正午到傍晚,每个小伞下的一切几乎纹丝不动,像是琥珀。岸的这边,刘昊然在短短几个小时里,饶有兴趣地荡悠了秋千,躺上了吊床,逗了会儿狗,又蹿上了大树,还整个人跑到河里摸了摸鱼。在急促的蝉鸣声中,他旋风式完成了探险,又开着自己的小车驶进小径,离开了这片“琥珀”。
刘昊然
在未知领域滞留
未知领域,这是刘昊然喜欢的东西。
他用最近喜欢玩的游戏《塞尔达传说:荒野之息》做例子—在被称为海拉鲁大陆的世界里,没有边界,也没有指南,你可以为自己划定一个圈,在新世界里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在海拉鲁大陆,属于刘昊然的生存法则是这样的:先将所有的游戏地图都打开,再去挨个闯一闯,看看每个角落里藏着什么未知的东西。“必须这样”,他说。
志气,在他的体系中,并不是那种记载在机场畅销书上推动速成的成功之路,他更希望它是成人世界里的起点,花大把的时间将所有的未知领域探索一遍,再去决定自己到底要驻足在哪里。至于热血的目标,先让步于当下撒网式的生活体验。
这种无畏的选择,被他称为年轻的特权,“ 年轻是有许多特权的,你可以挑战,你可以失手,你可以不成熟。因为你本身就不该是一个成熟的人。”
来到北京,初次拍戏,考表演系,这一切就是因为行使了一个草率特权而发生的。初中的时候,他去北京舞蹈学院附属中学读书。到达之后,发现自己站在西五环开外的山里,周围尽是破旧的红砖瓦房,一个和想象中的北京完全不同的环境。“我要回去”,签完了退学申请书,他从教学楼走出来,看到篮球场上有一群人在打篮球,他被吸引住了,“加我一个”,打了一上午篮球,忘记了自己想走的事情。
“后来就办了保留学籍,一直留在了北京。”
在之后的故事里,他先是成了《北京爱情故事》里的宋歌,然后在很多个角色之后成了演员刘昊然。
他一直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不妨碍他任性行使自己的特权,在未知的领域里继续做“初生牛犊”。他不要一成不变,喜欢在各种新鲜事物里使劲“折腾”,演完了某种类型的角色,就彻底扔掉它,奔赴着去看下一个角色是什么样子。舒适圈里重复的成功太没劲了,显得不够厉害。
一定要怀揣成为了不起的主角的志向吗?“并不。”对刘昊然而言,大千世界有趣的灵魂太多了,只琢磨自己有点无聊,“我更想成为那个拥有上帝视角的人,让自己看得更广一点。”就像他喜欢的动漫《一拳超人》一样,“它的主角更像是整个世界和故事的旁观者,并不是所有的剧情都围着他发展。我看戏,喜欢看群戏,更愿意看到这个故事是所有人一起完成的。” 在公众身份下,他又有一股与公众的悖离感,不想要C位,更愿意当这个世界的旁观者。
在当下,他不是那么笃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并且觉得这不重要。“我如果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可能就一头扎进去,朝一个方向使劲努力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停地去尝试、去探索。”现在,他还在了解刘昊然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孩,并且愿意在那个未知领域里悠哉地滞留。
刘昊然
夹缝里的乐趣
刘昊然的手里总有好玩儿的东西。
接受采访的时候,他会把手边咖啡盖上的凸起按下去又掀起来;拍摄间歇,他开始捣鼓手里的鱼线怎么收,让齿轮转得嗖嗖响;录视频之前花式抛着手里的道具折扇,像在玩街头篮球;工作结束后又一把举起现场50斤重的狗狗,兴奋地跟它合影。
明明是燥热之下又一个难捱的周一,他却能每隔半小时都让自己乐起来。在玩儿这件事儿上,他太擅长了。数独、射箭、口琴、羽毛球、棋牌、篮球、摄影,都是他感兴趣的领域,说到一半还兴冲冲地拿出手机举到我们面前,“前几天在国外,我在亚洲最繁忙的十字路口、忠犬八公雕塑下面看到三只小猫,就拍了下来。”
对男孩子而言,玩具的不断升级也是对生活掌控的体现。几年前,他总是骑着一辆自行车奔赴各个工作场所;最近驾照考下来,就买了一台小小的车往更远的地方驶去,他最近跃跃欲试想去考直升机驾驶证。可以让刘昊然玩耍的世界越来越大,他也拥有了越来越多的掌控方式。
刘昊然
宠物也是他小世界里的乐趣之一。上高中的时候,学校在花园桥,附近有北京最大的官园花鸟鱼虫市场,他和班上的同学都开始养一些奇奇怪怪的宠物,蜥蜴、龙猫、鳄鱼、蜘蛛和小蛇。“有一天隔壁宿舍的小蛇不小心跑掉了,宿舍里两个同学就搬走了,说小蛇找到之前绝不回来。其实那条蛇真的很小,而且没有牙齿!”反正他不怕。
对刘昊然而言,好玩应是生活的常态,他尝试着在工作的夹缝中去寻找生活里更细微的乐趣。就好像这会儿聊着天的时候,手边不远处还放着一台游戏机,他随时都有可能切换到另一个世界里去。
还不够呢,他还在找下一个能够让他觉得好玩的东西。“因为工作需要长时间泡在剧组里,突然有了一两天的假期,我有时会觉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干吗。我一直在尝试,想找到真正能让我持续性填满生活的乐趣。”今年,他特别努力地跟公司申请“假期”,他想认真地体验生活,去实现一个还没完成的梦想:五年之内跑满五十个国家。掰着手指算了算,冰岛、南非、意大利、西班牙,大概已集齐了20个,似乎没那么难。
在他的设想中,未来的家里会有一个特别“刘昊然”的角落,里面摆满了手办、玩具,和自己在全世界淘来的稀奇古怪的小工艺品。现在这个角落有了雏形,特别得意的成就是自己拼好了一个星球大战死星乐高,每天坐在那四五个小时,耗时十天,才完成了让自己骄傲的大工程,“腰都快断了”。他还惦记着《生活大爆炸》中谢耳朵拼的那款名为10143的星球大战系列死星乐高,—“可惜绝版了”,在玩儿上,他也有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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