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香港回归25周年纪念日还有几日,中央任命了新一届特区政府主要官员,他们将配合新特首李家超带领香港进入新的发展阶段。笔者对李家超及其班子充满信心,因为他们都是经历了2019年抗“黒暴”的洗礼。笔者也不免回忆起回归25年来历任的四位行政长官,思考他们的功与过。一个似乎带规律性的问题,是不能不令“后来治港要深思”,那就是他们都未能如基本法所规定的可连任两届共十年?诚然,但凡人间事,必有主客观因素,问题在主次。

 

首任特首董建华,笔者一直认为他是很爱国,同时也是很爱香港的。他回归以后的最主要的政策是制定香港每年建屋“八万五”的计划,即包括私人房屋和公营房屋八万五千个,希望10年内全港七成的家庭可以自置居所,轮候租住公屋的平均时间由6.5年缩短至3年。董先生作为一个商人,他没有迁就香港的各大房地产商的利益,而是从香港基层市民的基本生活必须出发,也是从香港的基本营商环境出发。但是,回归后不久即遇到亚洲金融风暴,经济环境逆转,港英政府临撤退时炒起的高楼价掉头向下。接着,后来香港出现反23条立法风波,在政治和经济双重打击下楼价曾大跌7成,出现“负资产”,社会出现“倒董浪潮”。董先生在第二个任期中期以健康为由辞职。

 

现在,回看这段经历,尤其面对香港全球最贵的楼价,可以肯定,“八万五”没有错。事实上,董先生在楼价下跌时也做出调整,然后就是有人要置其于死地。一个是首任政务司长陈方安生,她后来沦落为“反中乱港四人帮”。她作为港英余孽,公开与董特首争夺管治权,并被当时的副总理钱其琛当面训斥。另一个是商界党自由党主席田北俊,他23条立法的关键时刻“倒戈”,致使立法因为不够票而夭折。这个田北俊,既是代表的大地产商利益,也是英国的代理人。可以说,董特首是回归后首场管治权争夺战的牺牲者。

 

接董建华的是曾荫权,他在2012年6月下台前前半年被揭发卷入多宗不当收受利益的刑事指控,2017年2月被判罪名成立,虽然最后上诉到终审法院推翻控罪和判刑,但是香港市民都认定这是小人。他任内香港楼价翻了几番。他的政务司长许仕仁更是被揭发直接收取地厂商的金钱。在政治上,曾荫权实际上是按英国人所谓“民主化”的道路走。

接着,梁振英在2012年上场,他对2014年非法占中事件处理有勇有谋,被中央评价:“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但是,他不但得罪英美在香港代理人形形式式的反对派,最先指斥他们搞港独;而且也因为积极开拓土地,加快房屋建造速度,以平抑楼价而得罪香港既得利益集团。因为旧的特首选举制度,令到香港既得利益集团和反对派可以掌握一定数量的选票阻挠他连任,结果,林郑月娥上场了。

 

林郑月娥这五年,是香港管治权斗争白热化的五年。首先是遇到特朗普对北京发动贸易战,同时打香港牌配合;2019年他们也利用“修例”,发动了“黑色暴乱”,企图“揽炒”香港,一举推翻香港特区政府。应该说,在中央的直接领导下,林郑月娥挺了过来。接着,她又遇到新冠疫情一波又一波袭来。她自己公开说,一年多之前,就向中央提出不连任了,理由是要照顾家人。在香港各行各业,辞职的最多理由是照顾家人,但是大家也都知道这是最不成理由的理由。而她的两个重要助手也不能留任。

 

笔者认为,从过去的五年可以断定未来五年,香港可能还会遇到更大的风浪,更激烈的斗争。百年之未有大变局,因为俄乌战事令矛盾更加白热化,而香港依然处于中美大博弈的前沿阵地,香港也有实行联系汇率的软肋,所以,未来的特首要对国家和香港更加忠诚,要更加有管治能力。

客观平实观察,香港实行一国两制史无前例,治港的班子基本延续英国人培养的公务员,香港的特首不可能是天生的,香港特首的管治能力更不是与生俱来的,况且,英美争夺香港管治权的妄想不会自动消失的。

 

所以,李家超的班子是经历过2019年黑暴挑选出来的,是当下最好的,不过,他们也要有思想准备,在今后未有穷期的管治权斗争中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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